【索路】晚安（上）
推荐BGM：周深《一期一会》
（一）
这是广阔的大海上的一个无人小岛。说小也不太小，但是和这片海比起来，几乎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岛上没有热闹的宴会，没有烦人的海军，没有需要拼命打到的敌人，没有复杂的充满血海深仇的历史，没有one piece，没有其他人。只有他，和他早已陷入沉睡的王。
（二）
“当我的同伴吧，索隆。”面前的草帽少年笑着，向他伸出手。说是少年，却长着一张娃娃脸，稚气未脱，活像个孩子。
他邀请自己当海贼。
“我跟你不一样。”索隆记得自己对他说，“你去找别人当伙伴吧。”
为什么会说出那句话呢，索隆忘了，但是之后每每想起当时的那句话，他就觉得好笑。怎么会不一样呢？他和他，太一样了啊。一样的不顾后果，一样的拥有着在普通人看来荒唐的梦想，一样的可以为了梦想不惧生死……一样的，深爱着对方。
嗯……还是自己爱的多一点。
“我不管！我已经决定让你当我的伙伴了！”那少年任性的，自作的主张的话让当时的他气的不行，这人怎么不听别人说话呢？
他听着他自作主张的说要帮自己取回刀，因为那是他的宝贝；他看着他身为一个海贼却孤身一人闯入海军基地；他评价他：“笨蛋。”
而现在帮他解绳子的粉发少年却告诉他那个可能连血都没见过的小鬼想当海贼王，并试图邀请他同行。
“你在开玩笑么？”索隆脱口而出。虽说自己也天天嚷着要成为世界第一剑豪，但很明显，这两个梦想的难易程度还是有点差距的。
然后他就看见，那个红色的身影从天而降，替他挡下了子弹。
“想要回刀，就得当我同伴。”被叫做路飞的少年笑着说出威胁的话，虽然语气里充满了人畜无害，“在这跟我一起对抗海军你就会成为通缉犯；或者在这里死掉，你选哪个？”
天使面孔魔鬼心，索隆第一次充分理解了这句话。
算了，当海贼也没什么不好，就跟他走一遭吧。
抽刀出鞘，轻松的解决了他后背的敌人。
“Nice，索隆。”他刚认的船长笑着收手。
“小菜一碟，船长。”
“世界第一的大剑豪啊，这才棒！海贼王的伙伴就得这样优秀！”
不知道为什么，和鹰眼拼命的时候，会想到那家伙，他能听到他压抑着的声音：“别过去，那是索隆的战斗。”明明自己也在担心，白痴。
黑刀向他砍来，一瞬间索隆什么都感觉不到，在他侵入冰冷的海之前，听到少年撕心裂肺地喊着他的名字。
“我到底在干什么？”被强尼他们救起来，放到船上，听见鹰眼在一边对他说，“试着超越我吧，罗罗诺亚。”可他什么也听不进去，他现在只想告诉路飞，他的决意，他的誓言。
他举起和道一文字，向他的王宣誓：
“路飞……能听到么？我……让你不安了吧……如果我连世界第一的剑豪……都当不上的话，会是你为难吧……”
“我绝对……不会再输了！！！”
“在打败他，成为大剑豪之前……我绝对不会再输了！！！”
“你有意见么？海贼王！！”
“没意见！”他听见少年笑着回答他。那是让人心安的笑声，在之后漫长的航海旅途中，伴着他走向胜利。
那是一束光，毫无预兆的照进了罗罗诺亚·索隆那除了变强，成为世界第一剑豪之外什么都没有的，单调灰暗的世界里。到后来，那束光逐渐扩大，蒙奇·D·路飞就如同最初突然闯进他的世界那样，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在他的世界里任性的占据了一个重要的位置。
（三）
“咣当。”空酒瓶与空酒瓶碰撞，在无人的黑夜里显得格外刺耳。空气中充满了醉人的酒精味和肉的香味。烤好的肉在火上闪着油光，油滴到火上噼啪作响，无论是视觉听觉还是嗅觉上，都十分的诱人。可却没有人动。那个成天嚷嚷着要吃肉，连等待肉烤熟的耐心都没有，吃完自己的肉还要抢别人的，有他在就不会失去热闹的那个人，不在这。
“又没一瓶。”索隆淡漠地看着逐渐变空的酒箱，轻阖双眼，再次陷入回忆。
（四）
从什么时候喜欢上路飞的？
是初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向他宣誓的时候？是在七水之都看见他眼泪心痛的时候，还是看他为乌索普的事情强颜欢笑而气愤的时候？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这个问题索隆想过无数次，但怎么想都无法得出一个结论。最后他还是硬给自己下了个结论，有些问题是没有答案的。就好像为什么自己会和那个笨蛋从初次见面开始就有非比寻常的默契这个问题一样，那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写入DNA的，无法磨灭的，他和他之间的羁绊。
在那个恐怖帆船上，索隆得出了最终答案。
很疼，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骨头好像快要散架，耳鸣一阵一阵的，可那些他都不关心了。
那个像熊一样的家伙说什么？要路飞的人头？怎么可能给他！？
索隆知道他打不过，这种巨大的实力差，这种无力感，他早在遇见鹰眼的时候就体会过一次了。上次捡回来的命，可能要交代在这了，他想。
但是路飞不可以停在这里。
“一定要路飞的人头么？”索隆看着那个像熊一样的家伙，下定决心。
“这是最后的让步了。”
“我明白了，你拿走吧。”他深吸一口气，“但是，请用我的人头代替他！”
“路飞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
那之后的事，他记不太清了，巨大的疼痛瞬间淹没了他。“我不能死在这。”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只有这一个想法。
虽然那段记忆比较模糊，但来自路飞的那侵入骨髓的痛苦，连灵魂都想沉睡的疲惫却是他永远都忘不了的，以至于在清醒过来，看到路飞那写满惊喜的脸时，他是有些气愤的。
到底气什么呢？是气路飞一直一个人承受这一切，还是气自己太没用？索隆也不太确定。但不管怎么说，可以肯定的是——
他忽的发现：
蒙奇·D·路飞在他心里的地位，已经超越了他的生命，超越了船长的意义，超越了他19年以来的梦想。
那束任性的光，已经占据了他整个世界最重要的那个位置。
（五）
索隆记得好像有人问过他：这世上有很多苦难是不必承受的，你又何必这么折磨自己？
在儿时的玩伴去世后，他疯狂的修炼；在梅利号的甲板上，在桑尼号的瞭望室里，每一片木板都曾有过他滴落的汗水。他相信挺过常人无法挺过的伤，忍过常人无法人过的痛苦他就能变得更强；在和巴基战斗的海港小镇上，在克利克破碎的船上，在阿龙公园，在阿拉巴斯坦，在司法岛，哪怕是在恐怖帆船，他也是这么相信的。
“受苦受难，我所愿修罗道。”
可是与路飞有关的都不是苦难。
哪怕他总是惹事，将大家卷入混乱；哪怕替他承受伤痛差点死去；哪怕现在想他想到发狂，不停地用酒精麻痹自己；哪怕自己眼中的世界早已失去颜色；哪怕如今过得像个行尸走肉……可那都不是苦难。
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见那个记忆里的红衣少年，他笑着，笑到眼睛眯起来，笑到嘴快咧到耳朵；他跑着，闹着，像一阵风；他向自己奔来，扑进自己的怀里，身上暖暖的，带着一层薄汗，他喊着自己的名字：“索隆！”
想到这，索隆又灌进去一口酒，嘴角带着笑。他不是没想过死，可到底还是活了下来，不仅仅是因为路飞临终前的呓语，还有……
现在自己活着的每一秒都可以回忆从前，都可以看见记忆里的笑脸，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连回忆路飞也做不到了。
（六）
一日不见，思之若狂。
那两年呢？
被熊拍飞，被拍到这个死气沉沉的、充满血腥味的，与如阳光一般的他几乎可以说是反义词的岛上，索隆没有一刻不在担心路飞，自己的突然消失会不会影响到他；没有自己在身边，他要怎么对付一个大将和一个七武海；他现在到底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路飞的消息，哪怕一点点也好，他要回到他的身边。海贼王的身边怎么能没有大剑豪。
直到鹰眼出现，告诉他：“草帽小子的大哥火拳艾斯死在了他面前。”
看着地上被狒狒们打碎的小船，索隆不耐烦地砍倒了向他扑过来的这只烦人的动物。“算了……”他咬紧和道一文字，“就算是游我也要游过去！”
“你们别来妨碍我！”
他完全可以想像到路飞当时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在没有他们的战场上，独自一人面对艾斯的死亡。他咒骂着自己的弱小、无能。他不知道路飞是怎样挺过那段时光的，但他知道他的船长一定可以，因为那是路飞。再次见到他是在报纸上，少年闭着双眼，神色凝重却又带着些许释然，看着像是已经走出来了。
“敲响了新时代的钟声么……”他读着报纸。
就得这样才行，索隆想。
接下来就是路飞的时代了。
他砍倒面前最后一只狒狒，暗暗下定了决心，向鹰眼的城堡走去。
为了他，放弃尊严又如何呢？他不在乎，他只想看他笑着。
那份报纸，他小心翼翼地收好。两年，索隆不分昼夜的、拼了命的修炼，在每个修行的间隙，便拿出来看看。两年的不断翻阅，报纸早已磨烂，卷边，而少年平静的脸却没有丝毫的破损。再次到达香波地群岛时，索隆最后一次拿出那份报纸，仔仔细细的看了最后一遍，尽管他熟悉得已经背了下来。他想起鹰眼说的话。
“看来你已经找到了比野心更重要的东西。”
“你想问我有关路飞的事情吧？”雷利拿着酒走了过来，虽然是问句，但是却是陈述的语气。
两年的修行结束，索隆迫不及待地赶到香波地群岛，没想到他竟然是第一个到的，
见不到人，那听听有关他的事也挺好。
“听说你是因为替路飞承受伤痛，才在当时连逃跑的力气也没有的？”雷利递给索隆一瓶酒，问道。
索隆喝下一口酒，好辣，他想。
“我那个徒弟，因为这件事很自责啊。”雷利似乎并没有想听他回答，自顾自地说着，“在修行的时候可没少跟我说关于你的事。”
到底是让他知道了。索隆闷闷地想。那个卷眉毛不可能乱说，其他人就算看出来了应该也不会告诉他，路飞自己应该也想不明白，那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很在乎他吧。”没等索隆想出个所以然，雷利看向他。还是那种早就看穿了的陈述语气，可这次，雷利似乎很是认真。
“好好珍惜他吧。”索隆看着雷利猛地灌进去一口酒，“毕竟人还在，不是么？”
“不要让自己后悔。”
从夏奇的酒馆里出来，他慢慢的品着雷利的话。走着走着，他就不知道自己在哪了。
“太无聊了。”索隆漫无目的地在香波地群岛逛着，没有那个吵吵闹闹的身影，没有他的笑声在耳边，做什么都很无聊，连酒也不香了。
那家伙平时在船上都做什么来着？索隆想。两年前的自己总是在瞭望室里做着锻炼，那是个好位置，往下一看就能看到路飞和乔巴乌索普三个人玩闹的身影，那时候的路飞在做什么？他们好像经常能发明一些新奇的玩闹方法，太多了，记不清了。但好像最常做的事就是钓鱼，路飞那家伙根本就没有耐心，要不就是等不及开始抱怨，要不就是靠着另外两个人睡觉，有时还会把自己搞到水里，还要人下去救他，也不知道是他钓鱼还是鱼钓他。
“去钓鱼吧。”想起那个家伙，烦躁的心情稍微平静了点，索隆随便挑了个方位，向海边走去。
那份破旧的报纸伴随着风，飘到海上，逐渐浸湿，沉了下去——
连同着少年们悲痛的血泪和屈辱的失败，一起埋葬在无边的大海里。
（七）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这些年，索隆只是随意的在海上漂着，遇见了岛就上去转悠几天，遇见了海贼就打劫他们的物资，遇见了挑战者就打败他们，似乎并不知道什么是手下留情。渐渐的世界第一剑豪的传言越来越像多，怎么恐怖怎么吓人怎么来，搞得现在有人看见他就躲得远远的。
他们说他总是阴沉着一张脸，从来都不笑。
这也难怪，他本来就不爱笑，路飞走后更是没有什么能让他开心的了。只有在闭上眼睛进入当初与草帽少年冒险的那段回忆中，才能让他的嘴角染上一丝笑意。
他们还说他是脱缰的魔兽。
他不在意。不过他们说的倒也没错，他确实是魔兽，失去了路飞这根缰绳。
现在的罗罗诺亚·索隆对于这个没有蒙奇·D·路飞的世界来说，只不过就是一个旁观者。这世界的悲欢离合，光怪陆离，都与他无关。
他不在乎了。
他的世界，没有光了。
索隆走过很多岛屿，他和路飞一起冒险过的，他们没去过的，大大小小的，有着各种人文特色的岛屿。他买了各种各样不同的肉，喝了各种各样不同的酒，他把肉扔进海里，在去往下一个岛的途中，他就那样跟海说着话，讲着他觉得路飞会感兴趣的见闻。因为索隆觉得，路飞就在这里，就在这片海上。
他听着人们谈论他，谈论他的海贼王。没见过路飞的人说着各种各样海贼王的传奇，或慷慨激昂，或荡气回肠；见过路飞的人向其他人描述着那个草帽少年，他长着一张娃娃脸，左眼下方有块疤，笑起来暖暖的，像小太阳；被路飞拯救过的人们在岛上歌颂他，为他立雕像，到处说着他的好。
“海贼王就是我们的救世神。”索隆听到有人这么评价路飞。
那又怎样？他想。
路飞已经不在了。
索隆就那样居无定所，随波漂游，甚至有一次漂到了被称为白胡子的遗产的小岛上，他在那里见到了白胡子海贼团的人，他们认出了他，带他去了艾斯的墓。
他与这个人没什么交集，和艾斯相关的所有记忆都与路飞有关。索隆甚至有点嫉妒他，能陪伴路飞度过童年，能让他爱的人为他精神崩溃，哭的撕心裂肺。
“不知道你见没见到他，”索隆喝下一大口酒，对艾斯说到，“如果你见到他了，麻烦你转告他，我很想他。”
想得快要疯掉。
索隆把剩下的酒都倒在了艾斯的墓前，绝裾而去。
在离开阿拉巴斯坦时，薇薇曾对他说：“Mr.武士道真的很在乎路飞呢。”
“是啊。”他回答她。
他是我的命。
（八)
那个色厨子和路飞大打出手这件事，是索隆在不经意间从乔巴的口中知道的。
他们刚打完凯多，路飞又受了很严重的伤，乔巴在给他包扎的时候向索隆抱怨路飞的胡来，不小心说漏了嘴。
“那个卷眉毛跟路飞打起来了？”索隆敏锐的抓住重点，皱起了眉。果然当初就不该让他去。
乔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专注于给路飞疗伤，不敢再说话，正好娜美进来了。她看着青筋暴起的索隆和快哭出来的乔巴，叹了口气，“虽说这件事我没打算瞒着你，而且现在凯多的事情也解决了，要干什么是你自己的自由，但是你最好冷静一点，不要乱来哦？”
索隆沉默的出了门。
再回来时，两个人都受了伤，山治的更严重一些，半张脸都肿了。很明显，在索隆的拳头打向他的时候，他没有躲。
此时路飞已经醒了过来，看着这场面，再加上刚才娜美的话，纵使他再白痴，也想到了是怎么回事。
趁着宴会的间隙，路飞抱着一大堆肉，找到了在角落里喝闷酒的索隆。跟他说在大妈那发生的事情。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路飞。”索隆听完，沉默了一会，随即说道，“你是这艘船的船长，任何人的去留，都由你决定，你不用跟我解释。”话虽这么说，但要是当时他在，肯定不会让那厨子再踏上桑尼号一步。
“嗯……或许吧。”路飞看着他，弯起眼睛笑了，“但是还是想要跟索隆分享这些事，总感觉每次跟索隆说完，就会安心许多。”
行吧，索隆看着路飞标志性的露出牙龈的笑，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次就放过那个卷眉毛吧。
和黑胡子之间的战争是他们自出海以来最为惨烈的，也是索隆印象里路飞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哪怕是之后他们挑战天龙人和世界政府，与海军总部战斗，路飞也没有昏迷那么长时间。那一次，索隆差点以为自己就要失去他了。
那时的他们已经去过了拉夫德鲁，在某座岛上购买物资，准备翻过颠倒山，迎面撞上了黑胡子海贼团。为了得到one piece，黑胡子绑架了娜美和罗宾，试图获得情报。伤害同伴这件事是路飞最不能忍的，新仇旧帐一起算，双方大打出手，最终路飞带领着草帽一伙艰难的赢得了这场战斗。可黑胡子毕竟是拥有两个果实力量的人，在战斗中给路飞留下了不可逆转的伤害，带着伙伴们离开那座岛后，路飞就陷入了重度昏迷。
他们尝试了各种方法，也没能唤醒他。最终乔巴找到了一株植物，制成了药，书上说它有百分之一的几率可以唤醒路飞。
“如果成功了，路飞就可以醒过来。”乔巴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出下一句话。
“如果失败了呢？”乌索普颤抖的问道。
“会死……”乔巴说着，低下了头。
漫长的沉默过后，索隆开了口：“用吧，乔巴。”他看着躺在床上只靠机器和营养液维持生命，毫无生气的少年，“路飞不会想要这样的余生的。”
在乔巴给路飞注射过药后，索隆向弗兰奇要了一艘船。
“你去哪？”娜美拦住他。
“去找鹰眼。”索隆道，“这个决定是我做的，如果路飞出了什么事，我要为此负责，我会跟他共赴黄泉。但是，”他停顿了一下，“这家伙已经是海贼王了，那我也不能是随便的一个剑客，也得是世界第一剑豪才行。”
“……我和弗兰奇，布鲁克跟你一起去。”娜美看到索隆皱起了眉，没等他开口，继续说道，“你这个路痴肯定找不到路，要是半道船出了什么问题你也不会修。除此之外，还要有个保镖保证我的安全。”
“娜美桑……”山治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路飞就交给你们了。”娜美和罗宾交换了个眼神，踏上了船，回头对索隆说道，“快走吧，路飞还等你回来呢。”
索隆和鹰眼打了三天三夜，最后一次过招，他挑飞了对方的剑，阎魔冰冷的刀刃架在了鹰眼的脖子上。
“你赢了，罗罗诺亚。”鹰眼笑着，倒在了地上，“接下世界第一剑豪这个称号，继续前进吧！”
“哦。承让了。”索隆耗尽了力气，任由弗兰奇和布鲁克把他抬到船上。
我做到了，路飞。
他们回去的时候，路飞已经醒了。床上的少年撒娇般的冲自己抱怨，“索隆怎么能背着我去挑战鹰眼呢，我也想看索隆的战斗啊！”索隆笑着把他按了回去，“别抱怨了，先把药喝了。”
没过多久，新一代海贼王和大剑豪的事就传遍了整片大海，同时被世人所知的，还有空白的一百年历史。在公布历史的那一刻，就代表了他们对世界政府和天龙人的宣战。
“没想到你们还真这么干了。”双子峡，克罗卡斯看着这群三年前还可以说是稚嫩的孩子，如今船长已经成为了征服这条伟大航路的海贼王，其他人也成长为了可以称霸一方的大海贼，不由得发出感叹。
“如果不知道也就算了，”路飞看着在拉布面前哭成一团的布鲁克弗兰奇乔巴乌索普，另一边娜美和山治他们在联系草帽大船团的成员，笑了笑，随即认真地说，“知道这个世界真相，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啊啊……”克洛卡斯看着那个草帽少年的身影，仿佛与罗杰的冒险就在昨日，“去挑战世界吧。”
桑尼号坚定的向海军总部开去，索隆看着特等席上那个红色的背影，捏紧了手里的剑。
我是你的剑，你的矛，永远守护着你的后背，亦在危险时挡在你的身前，为你扫清障碍，斩断来敌。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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